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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 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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娘做的好吃的菜。

孫蕘和孫茁並不是簡單的過來蹭飯,今天孫茂騎著新奇的物件去單位,一路上看到的人多了去了,他們兩人自然也有聽說,當然要過來看看。二來是他們接到謝家老爺子發來的喜帖,按說兩家已經是姻親了,面子得給,但謝家老爺子明顯的區別待遇,讓兩人看不過眼,面子也不想多給。

吃過晚飯,謝源便帶著仨孩子上樓去了,把客廳留給孫家三兄弟討論事情。謝源考著仨孩子最近學的怎麽樣,隨便問了幾個問題,聽著仨孩子爭先恐後的回答,一邊想著要不要向仨孩子普及一下漢語拼音,話說拼音是誰發明的?應該不是國人。謝源肯定這裏是沒有拼音的,他提出來的話,會不會被當成神經病?除了拼音之外,還有小孩子應該懂的最基本的數學,這個可以教。數學可以開發大腦,提高邏輯思維,他能教給小孩子們的,也只是一些基礎,更多的,現在小孩子也用不到。倒是下人,也應該學一些基本的,至少不會被人騙了去。

問過了問題,謝源拿起筆在紙上寫寫畫畫,然後讓仨孩子掰手指頭算,他寫的都是十以內的加減法,算是給孩子們啟蒙數學。掰手指並不是多好的習慣,但以仨孩子現在的年齡來講,這個方法是最直觀的。仨孩子乖巧,謝源講了,他們倒也真的按著方法去做,先跟著認了十一個數字,接著就開始算了起來。仨孩子十分的聰明,十一個數字,學兩遍就記住了。0就是什麽都沒有,1加0還是1,1加1,孩子們比劃著手指認真的算。

謝源在邊看著,時不時的會說上一句,真聰明,仨孩子算得就更認真了。仨孩子洗漱之後,躺在被窩裏還掰手指算數學。第二天見到先生,就急吼吼的把新學的本事向先生炫耀。

孫茂回房間的時候,謝源已經睡下了,兩位哥哥的來意,他猜到七八分,謝家的喜帖,他也有收到,但他不想給謝家撐面子,倒是謝源的面子必須要撐著,家人可以不去,他必須得去。至於自行車的事,產量不高,謝源說有很多問題沒解決,招新的鐵匠和木匠,需要層層的考核,不能對外洩了密,而且至少要讓家裏的兩位師傅精通了,才能考慮授業,這事不急。

坐到桌前孫茂看著謝源寫的東西,一個個奇怪的字體是什麽?還有字體中的十和一寫的好小,什麽意思?放下紙,孫茂看向熟睡的,等明天醒了再問,明日休息,有很多問題他需要和謝源討論。比如,謝家,修路,種植,還有自行車,現在又新增加一個徒弟。聽管家講謝源收徒時,他便覺得奇怪,謝源怎麽突然有了收徒的心思?孫茂帶著諸多的問題,摟著人入睡了。

天微微亮時,孫茂就醒了,起床到外面運動去了,謝源則翻了個身繼續睡。這個時代沒有電視,電腦,倒是讓的睡眠充足了不少,人也不會因為熬夜而生黑眼圈,顯得格外的健康。睡到日上三竿,謝源才起身。吃過早飯之後,謝源便叫上孔有力往後院走。既然收了徒弟,就要好好的教,只希望孔有力是個認真的。

孫茂聽說謝源醒了,就想去找人,結果撲了個空。仨孩子中間休息的時候,一個個得意的揚著小臉,他們會的先生不會,他們反過來教先生,怎麽會不得意。仨孩子直接進了謝源的房間,爬到椅子上,“娘寫的算數題沒了。”

“娘收起來了?”

“娘說,我們算。”昨天送仨孩子去睡覺的時候,謝源跟仨孩子講,想算就去桌上拿,他會把題紙放在最上面,直到他們都能算得正確,再換別的題。

“應該在這裏的,是不是娘忘記放到上面了。”仨孩子扒開紙,想要找到題紙。

“你們在找什麽?”孫茂回房間找人,就看到仨孩子在他的房間裏似乎找什麽東西,對仨孩子孫茂倒也一視同仁,以後他和謝源怕是不會有孩子的,別管這仨個是誰的種,他和謝源養在身邊,就是他們的,以後他和謝源老了,至少有給養老的人。

“娘給我們出的題紙,娘說放在最上面的,可是沒有。”仨孩子乖乖的站好,自從身邊的丫頭換了人,三人都跟著娘,關系就親密了起來。手拉手是常事,現在也知道互相護著。

“最上面?”孫茂想到昨天看到,今天早晨被他收去的那張紙,從衣兜裏拿了出來,“你們認得上面的?”

仨孩子伸著脖子看了一眼爹手裏的紙,臉上立刻帶著笑容,“這個。”孫沁咬著手指,非常肯定的點頭。“認。”

“跟爹說說,這上面都寫的是什麽?”孫茂蹲下,把紙交給仨孩子。

“0,1,2……”從0到10,仨孩子非常認真的念了一遍,接著又把加減號說了一下。孫茂看著十和一,原本並不是他想的大字,而是兩個符號,接著又看仨孩子一邊掰手指,一連念念有詞的嘀咕著,孫茂直接身,加加減減的看起來要簡單得多,尤其是那幾個數字。

“小少爺,先生等著念書了!”丫頭們可算是找到小少爺了,跟少爺問了好之後,便帶著三位小少爺下樓去找先生。

孫茂拿起題紙,再看了一遍。敲了敲紙,“有些意思。”拿起筆,在空白的紙上,模仿起謝源寫的數字。要說孫茂也是個聰明的,看到‘10’之後,能寫出‘11’以後的數字,加減法,也不用學仨孩子掰手指。寫了整整一篇,孫茂放下筆,這個值得推廣。

另一邊帶著孔有力實施教學的謝源,突然聽到叮的一聲,謝源趁著孔有力蹲下看土的潮濕度時,掃了一眼系統提示,看過之後,謝源的嘴角抽了又抽,技能還有教育?不升級,沒有獎勵也就算了,居然還有義務普及,尼瑪,什麽叫義務普及!老師給學生上課還有工資呢!他為毛是義務的。

☆、教徒

再怨念也改變不了事實,不如淡定的接受。謝源嘴上抱怨連連,可心裏卻是認同教育普及,教育觀念不轉變,一味停留在老祖宗的智慧裏,整個世界都不會發展,但,一想到義務,謝源就覺得肉疼,他也是男人啊,也是要養家的人啊,雖然他至今沒賺到什麽錢,還一直往外花錢。

“師父,有,有,有蟲子!”孔有力把手裏的土扔了出去,隨著一同被扔的還有一只軟趴趴的蚯蚓。

“叫什麽叫,只不過是一只蚯蚓而已,至於嚇成這樣嗎?知道蚯蚓是什麽嗎?蚯蚓是動物界最好良民,它義務幫忙松口,使土地疏松,讓水分和肥料更易進入,提高土壤的肥力。它可以消化一切可以腐爛的東西,並轉化成有機肥料。”謝源翻了個白眼。現在的土壤,已經不再是之前的硬如磚,蚯蚓的出現也是正常。

“就這麽一個軟趴趴的東西,居然這麽神奇。”孔有力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了,以前他從來沒有見過,蛇倒是看過,蚯蚓明顯比蛇小太多,連小蛇都比不上。

“當然,不過它也有不好的一面,它體內有一種寄生蟲,接觸豬的話,會使豬生病,再傳染給人。活體的蚯蚓容易傳播疾病,不單單是針對獨,還有雞鴨等家禽。”謝源小時候常抓這個去釣魚,長大後有了度娘,就隨手查了一下,才知道蚯蚓可不單單是有益,還有害。從蚯蚓身上體現出好壞相對。

“那,它……”孔有力不知道要怎麽說,是不是要把蚯蚓滅了?

“以後養家禽和豬的地方經常的灑些醋。”謝源翻了個白眼,他都能想到孔有力腦子裏的東西,他甚至懷疑,這裏之前不是沒有蚯蚓,而是被一些愚昧的人給滅了。

“為什麽是醋?”醋很貴的。上次看著一大盆的醋灑出去,他都替少爺心疼錢。

“醋有殺菌的作用,還會降低害蟲子的出現,但也不適用所有的莊家,有一些可以用草灰來替代。”謝源對孔有力是毫無保留的教,若是孔有力是個可靠的,以後農業的事,他會全交給孔有力辦。謝源突然覺得壓力很大,似乎所有的事,他都要插一腳,可是他也是一知半解,懂得並不多,也不知道能做成什麽樣?

孔有力非常認真的記著,這會兒也不顧著心疼錢了,把師父交的全記在腦子裏,他一定要好好幹,來報答師父。自從昨天被師父收為徒,他的地位一躍而上,孫家上上下下的仆人誰不高看他一眼。昨兒晚上管家還送去了兩套新衣服,一套是上工穿的,一套是平時穿的。平時的,孔有力沒舍得穿,只穿著上工的衣服。就沖這個,他也要好好的學,學成之後好孝敬師父。

“今年是來不及了,等明年,我教你種水稻。現在嘛,跟我學嫁接吧!”謝源轉身往裏走,謝源選擇的嫁接對象是黃瓜,用南瓜根代替黃瓜根。這個不能再外面進行,嫁接之後的嫁苗對溫度要求是很高,先移到盆中養段日子。“南瓜是一種非常神奇的物種,別看南瓜又楞又木,似乎沒有什麽吃頭,但是它的根可以跟很多瓜類嫁接,嫁接之後接的果實,又大又甜,不能預防病蟲害。”

謝源做過番茄的嫁接,也弄過草莓和一些花木,瓜類的只是看過視頻而已,謝源不敢保證能不能成,但總是要試著做。孔有力看得很認真,等他上手時,身體僵著不敢亂動,手發抖,眼睛都直了,這些苗都能結出果,他得成功,不能浪費。可是越是這麽想,越是不成功,孔有力是一頭的冷汗,眼淚都快出來了。

“放松,你這樣是不行的,手太硬,要輕。”謝源在一邊瞧著,心裏能理解孔有力的僵硬,他第一次做的時候也是手腳僵硬,很怕做不好,失敗了很多次之後,才成了手。他那時物資絕對比這裏富裕,浪費了也沒有多心疼,現在卻不一樣,浪費了可真是實打實的是糧食。“我再做一遍,你註意看,手一定不要太硬,不能太用力。育苗是很嬌貴的,手太重會掐死的。”謝源一邊說一邊放慢了動作,讓孔有力看得更仔細,把嫁接苗固定好,摘到盆裏之後,謝源才轉頭看向孔有力。“你慢慢來,不要心急。越是急越做不好,看著似乎挺簡單,卻需要心靜。”

孔有力點點頭,心裏卻不停的罵著自己,真是笨死了,讓師父做了好多次。做了幾次深呼吸,孔有力決定再試一次。若是再不成,就算是師父不會責罰他,他自己也會請罪。這次孔有力把心裏亂七八糟的想法全拋開,只專註著做一件事,還別說,雖然最後固定的時候,有一些小偏差,但總體上也算是成功了,至於能不能養活,還要等日後才知道。

謝源把孔有力弄好的盆上做了標記,接著讓他多做幾個,“盆早就準備好了,你放心的試,沒有誰能一次就成功,只有失敗才能從中總結出經驗,以用於下一次改進。”謝源講完之後,擦了擦手,他能看出孔有力是認真的人,應該做得比他好,“今天你的任務就是將餘下的育苗全都嫁接完成,並做上標記。”謝源往外走了兩步又停下,“飯別忘記吃,我可不希望徒弟做事沒有輕重,只有吃飽了,才有精神做完。”

“謝謝師父。”孔有力感動的快要哭了,師父待他太好了,他看過太多去做學徒的人,他們村裏就有一個,去做學徒前幾年都沒有工錢,還要累死累活的做雜工,哪像他,不但有吃,還有穿,師父還仁義,提醒他吃飯,跟同樣做學徒的人比起來,他好得不多倍。孔有力是個實誠人,別人待好,他就會加倍的回報,也許現在他沒有什麽能耐,往後卻是謝源的大助手。在成名之後,仍不忘記當初謝源給他的機會,對謝源感恩戴德,到死都以是謝源的徒弟自居,哪怕那時他的名聲已經在謝源之上。

“娘!”孫沁搖搖晃晃的向謝源撲來,小臉上透著興奮勁。“吃,吃。”

“饞蟲,就知道吃。”抱著孫沁,謝源本想捏捏小鼻子,想到剛剛沒洗手就放棄了,“哥哥們呢?”

“爹那兒。”嫩嫩的聲音,透著股甜,孫沁懶謝源的身上,手指向廚房的方向,“肚餓,哥餓,爹餓,娘也餓。”

聽著孫沁的話,謝源也覺得有些餓,抱著小人兒往廚房走,一路想著吃什麽。廚子們聽說昨天夫人收了徒,他們也躍躍欲試,夫人的手藝了得,學個七八成以後開店也不愁賺不著錢。抱著這樣想法的人,卻不知謝源帶著一個系統,系統會自動分類,而這些人怕是到最後也不會成為謝源的徒弟,就算是偷師也不會成功。

謝源很少用調料盒,除非是家裏來客人,他才會用上一些,調料是能讓菜變得更美味,但是吃多了也沒有什麽好處。小尾巴跟著謝源一起洗手,非常認真按著謝源教的洗手方法,然後就坐在小桌前,等著做熟的菜,用娘的話說,他們是這是試菜好不好吃。

沒一會兒孫沁的面前就出現一個小碟,裏面裝著金色的小餅,孫沁沒有立刻吃,娘說過小餅剛烙好會很燙,要涼涼再吃。孫沁非常乖的坐著,時不時的晃晃小腳,伸著脖子往香香的地方看看。

給小孩子們試吃的菜不會放太多,也就是一兩塊,吃太多,正經吃飯的時候,就會吃不下。謝源將最後一道菜盛盤,讓丫頭們準備開飯,再看向孫沁,“好吃嗎?”

“好吃。”孫沁嚼著爛爛的肉泥,“娘做,好吃。”

“馬屁精。”謝源摸摸孫沁的頭,等孫沁吃完,又坐了一下,謝源才抱著孫沁往前面走。進了客廳,兩位小哥哥飄向弟弟的眼神帶著些怨念,他們被爹留下考學問,小弟也就比他們小幾個月,就免了孝學問,不公平有木有。孫沁把臉埋進謝源的懷裏,心裏卻是得意,哼,他第一個吃到。

“吃飯吧!”孫茂見謝源坐下,才拿起筷子開了口。丫頭立刻幫三位小少爺夾菜,每樣夾一些放在盤子裏,仨人吃得歡快。

“徒弟教得怎麽樣?”孫茂吃了兩口菜,想到謝源收徒弟的事,便開了口詢問。

“不笨,希望早點能學成。”謝源想到孔有力,還是很欣慰。

“剛剛兩位匠人派人過來傳了話,已經完成了一輛,吃過飯我們過去看看。”孫茂拉開了話匣子沒打算停下。仨孩子耳朵豎了起來,爹是在說給他們仨的自行車嗎?

“行,趁著仨孩子還沒午睡,一並帶過去試試。”對童車,謝源還是很期待的,若是可行,再弄大版的,給老人專用。到時也給娘做一輛,想到謝母,謝源考慮要不要回去一趟看看。

☆、爹來了

午飯之後,兩位大人就帶著仨孩子去後面看看完成的小號的自行車,別說樣子要比他想像的好太多。像是車座,軟墊直接固定在上面,跟他以前看到的自行車座沒有太大區別,就是醜了點,摸著卻是很軟。讓仨孩子一個接一個的上去試試,仨孩子有了些的玩具都樂開了,差點忘記午睡的事,其後果就是被管家強制的帶走了。

謝源蹲在地上和兩位匠人進行著交流,謝源用木棍在地上畫來畫去,童車兩側的軲轆,有些大,有些浪費材料。給大人的車,謝源覺得可以做成三輪,後面可以坐人,這種三輪的可以帶人,不過轉彎還是一個大問題。“這裏能不能讓它轉動,好方便自行車轉彎。”

“車把連著前車輪轉,而橫桿是不動的?”木匠盯著小自行車。

“這個位置做個套,連著橫桿,而車把的桿可以從這裏穿過去。”謝源也不清楚他講的對不對,應該是這樣。“前面這個位置可以做一個小筐固定,裏面可以放些東西。”

木匠聽完之後很久,似乎明白了謝源說的意思,“我試試看,夫人想得如此的周道,讓人佩服。”木匠覺得自己白活了,手藝人,居然要一個不懂的,只會想的人指揮了。想到做完的第一輛,被夫人失望的眼神看著,當時還不服氣,現在他越來越佩服夫人。夫人敢想,也敢於做,不會可以找人,一個不行就找多個,總會做出來。他們這些手藝人,習慣性的躺在祖輩們傳下來的手藝上,沒有會有去創造的想法。和夫人相比,他們白稱為師傅!

原本謝源還想讓鐵匠試試,能不能用鐵代替木頭,想想還是應該穩紮穩打,等木頭的做出一輛試用,再用鐵替代也來得及。又講了幾句,謝源才轉身出了屋子。孫茂站在外面等,他想推廣謝源寫的那些數字,幾個數字看起來簡單不少。

“怎麽在這裏站著”謝源還以為孫茂跟著回前院了,出來見到人挺意外。“有事嗎?”

“沒事就不能等夫人了?”孫茂挑了挑眉,謝源的前一句他還沒覺得有什麽,後一句讓孫茂非常的反感。

“那倒不是,不過你一直不都是很忙的嗎?怎麽有時間在這裏等我。”謝源也覺得這話過了,立刻轉開話題,“我想過幾天去謝家一趟,自從回來也沒去看看娘,不知她過得好不好。”

“過幾日再回去,我同你一起,謝言訂了日子迎娶新娘。”孫茂開了口,“請帖是送到我那裏。”

嘴角扯了扯,謝言倒真是能耐,又是嫁男人,又是娶女人,太有才了。放在他以前生活的世界,就是個雙啊!“要準備什麽禮物?”

“管家會備上,你不用擔心。”孫茂拉著謝源的手往前院走。“我看到你給三個孩子出的題了,那些數字很有趣,可不可以推廣,就從軍校開始。”

“軍校學這個?”謝源直接把疑惑問出口,他以前沒讀過軍校,不知道軍校學什麽,他覺得軍校不是應該學什麽兵校之類的嗎?

“為什麽不能學?還是說有什麽要求?”孫茂把問題覆雜化,當知道謝源只是不知道軍校裏專業是什麽。

“數字,啟蒙時就可以學,軍校生當然也可以。除了加減之外,還有乘除,回房之後我跟你仔細的講講。”謝源怎麽會拒絕孫茂的提議,他還有一個義務的技能,一個只付出的技能是多麽的高尚,他也只能這麽想了,不然就沒動力。

“你看能不能編寫一本書,到時也好授課。”孫茂想讓謝源去授課的,講給別人,再由別人去講,能不能講明白就是個問題,不如讓謝源直接去。

“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去給講課吧!不行,不行,我可沒那個本事,絕對會誤人子弟。”謝源腦袋搖得如撥浪鼓,他哪是為人師表的料。

“除了你沒有人懂,難道你想讓三個孩子去教一幫大小夥子掰手指?”孫茂講得直接,十以內倒是可以掰掰手指,之後的呢?難道要加上腳指?“十之後的數字要怎樣寫?”孫茂不能確定自己寫的對不對,要問個清楚。

看著孫茂寫出來的數字,謝源樂了,誰說這裏的人沒有創造力,沒有想象力,只不過是缺少適當的引導,如果有這樣人出現,做出引導,結論是可想而知的。謝源在紙上寫下乘法口決,“這就是乘法,這個符號叫乘號。”

“能解釋一下嗎?”孫茂不太懂。

謝源便把乘法口決從頭到尾讀了一遍,“跟我們以前的小九九差不多,只不過換成了簡化的數字,有沒有覺很節省紙張的使用。”謝源聳了聳肩,對於小九九的口決,謝源非常敬佩古人的智慧。
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孫茂點頭懂了,算法是相通的,只不過轉換成了數字,“其實加減法也沒有那麽神奇,只是被簡化的數字拐著走進了誤區。”

“對,接著就是除法,同加減法一樣,是相對的,有加就有減,有乘就有除。”謝源覺得跟成年人講很容易說通,“接著我講雙位的乘法,比如說十幾乘十幾……”謝源開始講著他學習時老師教給他們的各種乘法口決,也可以說是技巧,孫茂非常認真的聽著。整個下午,一個教,一個學,兩人非常都很認真,也十分的端正,孫茂用謝源講的辦法,做著謝源隨便出的乘除法的題。在一邊看著的謝源不停的點頭,孫茂非常的聰明,有些東西只要講一下就會,並不需要重覆。這就是教大人和教小孩的區別?

“夫人,謝家大老爺和夫人來了。”快晚飯前,管家在門口傳話。

孫茂收了筆,長輩看小輩說不過去。忙招呼謝源一同下樓,“岳父,岳母,小婿有禮了。”

謝源也跟著行禮,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便宜爹,都說相由心生,用在謝家大老爺身上一點兒都不為過。謝家大老爺也是個薄情的人,要不然正室被趕了下去,也沒見人有什麽反應,就連風言風語都沒有。“本來打算過兩天回去看望娘。”

做了正室的謝夫人,精神飽滿,臉色紅滋,眼裏帶著股說不出的東西,坐著的姿勢都要端上三分,看到兒子,謝夫人雖然心疼但更多的是放心。“源兒著做大事,哪用得跑來跑去,想娘了就派人說一聲,娘過來看源兒就是。”謝夫人看著兒了,比之前胖了,而且人整個變得比不一樣。

“娘這話不是想折煞死我,理當是我去看您。”謝源覺得娘這話裏有話,眉頭微微一皺,接著再看向娘,就見娘在不停的使著眼色,謝源似乎懂了什麽。“娘,是不是聽到什麽了?我從來沒學過什麽的人,能做什麽大事,只是在家裏閑呆而已,連家裏的賬都是管家管著,我哪怕管出了什麽事來,惹了禍。”家裏是管家管賬,孫茂和管家都提過要讓他管,謝源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,連拒絕了幾次,兩人這才放棄。

“外面傳的話,娘就沒往心裏放,可是有人卻當了真,這不非讓我和你爹過來看看。”謝夫人沖著兒子眨了一下眼,“相公……”

“你姨娘也不知聽誰說的,從外面回來就講昨兒賢婿騎的怪東西是你想出來的。”謝大老爺也覺得不可能是傻兒子做的,雖然現在看著人不傻了,但什麽都沒學過,能想出什麽來。

“有這樣的事?昨兒你騎什麽了?”謝源裝得賊像,楞楞的看向孫茂。

孫茂挑了挑眉,“從朋友那裏弄的新奇玩意,你昨兒晚上不是也看到了。”謝家怕是也打自行車的主意,至於傳話的姨娘是誰,孫茂也能猜出三分。“岳父,其實我一直想給源兒尋個先生的,只因源兒早過了啟蒙的年齡,到家裏來的先生只奔著孩子,聽說教源兒都不願意,您見多識廣,可有熟知的先生?”孫茂的話半真半假,他是提過要給源兒請位先生,卻一直沒行動,源兒需要找先生嗎?他都能教別人。

“倒是應該學些字,先生的事,回去後我會特色,不知賢婿能否讓我看看怪東西。”謝大老爺若說沒有經商的頭腦,便是貶低,但若說謝大老爺是思維正常的,絕對是高看。

孫茂立刻起身引著岳父往外走,謝夫人看著人出去了,忙拉著兒子的手,“過得好嗎?委屈你了。”

“娘,我哪有委屈,孫茂待我不錯的,別看我什麽都不管,但是這裏還是我說得算。”謝源想想自己這段日子過得挺不錯的。“娘,在謝家你有沒有受委屈?若是委屈,我讓孫茂給你主持公道,讓你們合離,你現在是正室,能分著不少財產。”

“娘是傻的嗎?再說有孫夫人送的丫頭在,誰能欺了我,就連有靠山那人,也得讓著我三分。謝言結婚,你和女婿說若是忙不用特意去的,又不是正房的,不用擡舉。”

“娘,這話差了,我們去是給您撐面子。”謝源對腦殘哥哥和謝家老爺子沒好感,去也只是看熱鬧。

謝夫人拍了拍兒子的手,心裏發酸,看著兒子正常了,再想想兒子卻成了男妻,她不知當恨,還是當喜。

☆、爹打算盤

圍著自行車轉了幾圈,謝大老爺越來越想試一試,伸的摸摸這兒,再摸摸那兒,也不管要擺老丈人的架子,推著自行車就要試試。孫茂對岳父無好感,也不能讓岳父在他家摔了。“岳父,使不得。”孫茂本就是臉上沒有什麽表情,說話也是淡淡的,甚至有些冷意,此時話一出沒讓謝大老爺覺察出好意,反倒是讓他覺得孫茂是看不起他,立時臉落了下來。

孫茂像是沒看到謝大老爺臉上的表情,“自行車若是不會騎,上去之後便會摔倒,輕者身上青紫,重者骨斷。”孫茂說得嚴重,他學的時候並未受傷,但聽著謝源的意思,摔一下會很疼,謝源和謝家的關系並不親密,傳出去,人們想的只會是謝源不孝,因前嫌而傷了父親。

“只是一木頭做的,何能傷我。”謝大老爺表情緩了緩,卻仍有些不信。

“自行車用的是上等好頭,耐摔不易折斷,橫梁可坐人。”孫茂沒再往下講,謝大老爺若是知趣便不會再試,若是不知趣,他也只能用強。

“可坐人?”謝大老爺又繞著自行車轉,一邊轉一邊嘀咕著。孫茂站在一邊不再言語,心裏卻盤算著要怎麽整治多舌之人,能傳出去的應該是院子裏有了異心的人,這人是誰!必須要查出來,他的院子不能留下隱患。

客廳裏的謝源和謝夫人扯著話,謝源覺得有些事無風不起浪,若不是有人說,外面又怎麽會知道內情,準確的說是他做出來的自行車,雖然這是事實,但能準確的講來,還命中目標,他只能往內鬼上想。孫茂絕對不會大嘴的講出去,他就不是多話的人,仨孩子倒也是有可能,他們還小不懂什麽叫保密,也許就隨嘴講了,就像是他們學了數字之後跑去向先生炫耀,再由先生傳了出去。若是這樣,啟蒙的先生怕是要換人了。至於家丁,謝源不是沒有懷疑,只是想不出會是誰。

“源兒,會不會被女婿送走的六位姨太太身邊的人?”謝夫人也幫著兒子想是誰,吃裏爬外的人若是不清理了,以後家宅難寧。

“娘,也許是我們多心了。”謝源覺得不會,孫茂和管家辦事是很利落的,不會留下把柄被人握在手裏,院子裏的人,上上下下可是清理的幹凈,雖然他不問,但是他的第六感還是很靈,他沒覺得誰對他有敵意。院子裏的人,幾乎他都有見過的。“娘,以前孫二少的院子裏,哪出過什麽新鮮的東西,從我進了門(呸,進個屁門)就出現了,自然就有一些人胡亂的猜測,接著就有人推波助瀾,家裏就有人動了心思。這心思,無非就是利。”

“源兒講得也有幾分道理,回頭娘定要好好整治多舌之人,別以為兒子娶了女人就覺得腰板直了,現在謝家的嫡孫,只有老二家的兩個兒子。”聽兒子這麽一分析,謝夫人瞇起眼睛,之前算子她兒子的賬還沒算,現在還想補一腳,當她是死人嗎?看來她得立立規矩。不過……“源兒,這只是一種可能,院子裏的事,你還要仔細一些。若是不知從何著手,向親家求一個得利的人。”兒子沒有讀過書,一直傻傻的,現在雖然清省了,可什麽都不懂也不是個辦法。

“娘,我相信管家能做好。這事我會查清楚。”謝源拍了拍娘的手,讓她安心。管家在一邊聽著心暖,他可以肯定夫人的話是出自真心,夫人對後院之事從不過問,除非是他在弄的事情,他會問上幾句,其他事情均由他做主,起初他做得有些戰戰兢兢,相處幾日便知夫人並不是試探,才寬了心。

母子二人聊了一會兒,就聽著一串下樓的腳步聲,兩人擡頭看去,就見仨孩子一邊揉著眼睛,一邊緩慢的下著樓梯,等仨孩子下來,見到謝源立刻撲了過來,“娘!”仨人齊聲聲的喊著,饒是謝源習慣了,每次聽到都會被雷一下。謝夫人聽著詫異,兒子倒是好本領,將女婿的三個兒子收服得這般親,若是以後也能這樣,她也就不用擔心兒子老了沒有人送終,就算是如此,謝夫人對謝家仍是懷著恨。恨謝言的親娘,害她早產,讓兒子成了傻子,恨謝言,為了攀附權錢之人,害她的兒子成了男妻,不能留後。恨夫,對後院漠視,成天要麽是生意,要麽就是妓院裏的紅顏,唯慶幸,不將那裏的人帶回家中。謝老爺子的偏寵,好似謝家上下只有謝言才是親的,其他都是撿來的。

“這是……”謝源真心不想自稱為“娘”,孩子們喊喊,他可以忽視,可讓他自稱是辦不到的。

“我是你們娘的娘親。”謝夫人看出兒子的囧態,立刻開口解圍,笑著從袖兜裏拿出三個準備好的紅包。

“外婆(奶奶。)”仨孩子同時開口,感的卻是不一樣的,互相推了推,“娘的娘應該是外婆。”

“可是娘是男的,應該是奶奶。”兩個口齒伶俐的互不相讓,小小的孫沁直撲到謝夫人的身邊,“外婆奶奶好。”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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